原标题:怀远文学:宋文武《笑掷流年》
我想,“流年”一词当源于《论语·述而》中“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句话。孔老夫子将时刻的逝去比方得如此恰当而生动,化无形为有形,详细可触可感,后世才有了“流年”一说。每逢慨叹韶光飞度,喟叹年月老去之时,咱们总会想到这个热词。
二〇二〇年元旦,可贵有一天假日用以歇息,早上总算体会了一下久别的睡到天然醒的舒畅。醒来后若有所失,穷极无聊之际,解锁划开手机屏幕,衔接家中无线网络,看看这一夜都有什么新鲜事发作。微信朋友圈里有人发信息说:“二十一世纪一〇年代曩昔了,二十年代开端了。”忽然意识到,我这一觉,何止是跨年,居然跨过了两个年代——从二十一世纪的第二个十年段跨到第三个十年段。回想睡前的昨天晚上,了解的小酒馆里,满桌美酒好菜,让一群兼有搭档、故人、文友等各种联系的熟人围成笑语欢声,离别行将曩昔的二〇一九,迎候就要到来的二〇二〇。酒足饭饱,乘兴而归,卸去作业的疲累,结壮安心肠睡去。
去年此刻,十年前的此刻,也都有这样的景象发作。不知不觉中,一年曩昔了,一个年代曩昔了。二十年前,也有这样一夜酣眠,醒来时,二十世纪完毕了,人们所神往的二十一世纪现已跟着太阳的初升而启幕。那时迎候新世纪的贺岁电影《没完没了》中,韩冬复述因车祸成了植物人的姐姐对他说的话:“到了二十一世纪就好了,不愁吃,不愁穿,家家过的都是好日子……”终究,他用亲情唤醒了姐姐,靠真挚赢得了爱情,跟着新世纪钟声的响起,他的好日子在瑞雪的来临中开端了。一种激烈的代入感,让观众为之激动,为之兴奋不已。
现在,时刻现已跨入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咱们对“好日子”的了解与寻求更上层楼。
“年代”是个颇有年代感的概念,好像老年人喜爱用属相界定年纪,在干支轮回中细数年月。人们从前了解并且习气的“五十年代”“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叫法越来越不科学,这类似于电脑的“千年虫”问题。时刻的指针现已指向新的世纪,咱们还不习气甚至于忘了在议论年代的时分添上地点的详细世纪加以区别,不喜爱用完好的公元年份来标明时刻。或者说,咱们还没有意识到也不肯承受时刻的消逝,咱们喜爱思念曩昔,但未必是因为曩昔有多么夸姣,而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时咱们都还年青,对明日充溢无限夸姣的神往,正所谓“未来可期”。而当咱们总算置身那时所等待的现在,却并没有真实地体会到幻想中那样激烈的幸福感。就像咱们在不经意间渐渐变老而不自知,只有用“想当年”进行比对,才会猛然发觉,自己已不是当年的自己。年月无情流走,芳华永不回头。
回忆往昔,人生已然走过了四个十年。第五个十年也像奔驰的列车,从叫作“不惑”的上一站,驶向沿途的“知命”站。生命一经动身,便从不停歇地向前,朝着现已设定的方向穿越风和日丽,也历经霜冻雪雨。在始发站和终点站之间,其间运转的轨道叫作“日子”。
一晃就老了秋裤大叔 - 一晃就老了
工作室里有比我迟生一个年代的搭档在电脑里播映“黑豹”乐队的摇滚,这些从前都是我年青年代所喜爱的。可现在听起来尽管耳熟,一时居然想不起歌名,在跟着哼唱的过程中,了解的旋律唤醒长远的回忆,协助我从歌词的关键部位想到歌名,也想到那时的年青。仅仅,从前唱着摇滚年青的自己,套用俗话来说便是“草棵里的葫芦 —— 没见天就老了”。歌曲《一晃就老了》因而唱出了多少中年男人的心酸无法,尤其是MV中秋裤大叔拄着拐杖企图拦住窜逃的掠夺者却被悄悄一推跌倒在地上,以及被一群纹身的年青人围堵着奚落讪笑,更有无助地躺在医院病房里的画面,这是咱们所无法躲避的。不过,已然无法躲避,那就不用躲避。
在面临正是芳华年少的学生的不屑时,咱们常常自我解嘲:“咱们年青过,你们老过吗?”
笑掷流年,胸怀坦荡。不用介怀两鬓染霜,只当那是年月的奉送甚至奖励,在布满沧桑的皱纹里,定有无悔的荣光。往后余生,还有更重的担子需求肩挑背扛,惟愿不负好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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