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枕大孔脑膜瘤难做吗?能够终究靠手术治好吗?术后反响重吗?
(孟国路,主任医师 ,研究生导师,邮件mengguolu@sohu.com,我国医师协会肿瘤分会青年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北京市科技新星。1996年本科结业于北京大学医学部,2004年结业于首都医科大学隶属北京天坛医院取得神经外科博士学位。1996~2017年上任于首都医科大学隶属北京天坛医院,历任住院医师至主任医师。2018至今上任于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小儿神经外科中心。门诊周一上午,周三上午。)本文写于2020年1月20日晚。
今日是大寒,腊月26,再有四天便是岁除了。今日的手术,理论上是这个春节前的最终一台,为什么说理论上,谁知道会不会还有紧迫的患者和手术。这一天其实平和时差不多,每天都是忙忙碌碌,门诊、手术、说话、教育。你假如有爱好,看看一个脑外科主任医师的一天,就接着读下去。
早上出门,感觉北京的人仍是少一些了,地铁没那么挤了。我有车,可是平常不爱开,开车比坐地铁还慢。七点半我现已坐在病房的会议室里。自始自终,我们一同评论今日的手术病例。我今日给自己组织的是一台颅底枕大孔的手术,肿瘤很大,脑干现已被压瘪了,是从外地医院,当地主任引荐过来的。原本我很不乐意年前做这种手术,这个部位颅神经密布,术后有可能会呈现并发症,假如患者术后反响大,那么不光我过欠好年,其他搭档也会受影响。怎么办患者和家族出于家中的难处,必定时望年前做。其实还有一点便是,尽管许多医师觉得这种手术欠好做,可是我自认为做这种手术仍是有很大掌握的。年青的管床医师做了手术预案的幻灯,我看着幻灯,手术进程又在脑子里预演了一遍。
枕大孔区肿瘤,脑干受压
八点钟护理小姐开端接班,然后一切医师一同全病房查房,五天前手术的小朋友总算在我的威逼利诱下,下床走路了,活动起来后,他的精力也好了,食欲也开了,头上的创伤也不疼了,他妈妈总算笑了。
查完房,现已八点半了。我该去手术室了。手术患者现已麻醉了。我和其他医师一同摆体位、上头架、画切断,做术前预备。一同拾掇就绪,墙上的表现已九点多了。
今日不能一向呆在手术室,我还有门诊呢,留下两个下级医师开颅。我清楚自己今日不能亲身开颅,所以昨日特意组织了一个经历比较丰富的医师来开颅。我急匆匆的赶向特需门诊,春节了,门诊患者不多。不过其间一人是我的同学,六年前我亲手给他做的脊髓肿瘤的手术,肿瘤是良性的,全切了。可他总是忧虑,所以我爽性再给他约个磁共振,消除他的疑虑。
再赶回手术室,十点非常。开颅作业还没完结,我参加手术部队。我喜爱自己开颅,每个人对手术的了解不一样,自己开颅,自己切肿瘤,往往更随手。跟着一声“上显微镜”的叫喊,意味着开颅进程完毕,手术室中转入显微手术阶段,这时分我们说话的声响都下降了,能不说的话就不说了。因为显微手术,主刀医师(也便是我)需求更安静的环境,专注手术。这样一个时刻段,手术室有数组人马:麻醉医师、巡回护理和刷手护理、电生理监测医师、手术医师(我和我的帮手一名)。手术进程有惊无险,做手术便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台手术的关键是操控出血,维护颅神经和脑干。我逐个应对。手术时刻出乎除我以外,一切人的意料。我们认为我切肿瘤要切到天亮,成果我不到下午一点就现已拾掇妥当,连血都止好了。当我宣告肿瘤全切除的时分,我们的心境一片大好,厚意的夸奖了好几句。一是为患者得到治好而快乐,当然也包含着能够正点下班的高兴。其实切完肿瘤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做,我暗暗劝诫自己,不能漫不经心,小的失误也会销毁整个手术。对帮手吩咐了许多,不过我对他关颅仍是很有决心的,北医博士结业便是聪明。
下午的时分患者顺畅回到监护室。患者的反响出奇的好,没有一点新增的损害症状,估量明日就能吃能喝能活动了。我的心总算放下了。上天真是好啊,这种手术竟然如此顺畅,莫非是为了让我和我们,也包含患者过个好年!身在病房,会遇到许多小事和咨询,这便是作业中的润滑剂。
下班的时刻到了,我爸爸也到了医院。他不舒服,我给他约了CT,特意约在下午五点半,这样不可能影响病房的手术。带着他老人家排队、查看。我知道他没啥大病,可是我说了他也不信。在他眼里,我不是个主任医师,仅仅个一般儿子。所以我说了他也不信,最终我自己都疑问了,只好带他看大夫,今日做的是消化科大夫开的查看。微信响起来了,白日手术的患者也做了CT,病房管床医师把CT发到了我的手机上。我又变成了医师,看到杰出的CT成果,给我们道了辛苦。送父亲大人回家。
总算能够回家吃饭了,晚上八点整。
后续:春节假期完毕了,病理成果也出来了,脑膜瘤,良性。因为手术全切除了,所以患者应该得到了治好。可是仍是应该定时复查。
患者出院前对我我说:孟主任,您真神。其实医师能做到的是在尽量不损害神经功能的基础上,尽量切除肿瘤,能全切,绝不残留。能否治好,也取决于是什么肿瘤。是不是有一点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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